奈道,“还嘴硬!老爷都和我说了,说你脸吓得煞白,躲他怀里抖得和筛子一样,抱着他怎么也不撒手,回来后才发现衣襟湿了一片,都是给你哭湿的!”
被拆穿是故作镇定,少女顿时脸一红,满是歉意地看了宋絮一眼,嘴唇被咬出小小的牙印,手指也不自觉地绞上了衣裙,
除了吓到站不起来,昨天她还抱着沈渊不放手,哭天喊地的让他陪着,沈渊也难得的好脾气,就让抱着,一下下拍着她,哄到她睡着才离开,
太失态了…
可一闭眼就是满地的脑花和李玄抽过来的鞭子,若没人陪,她真会疯的…
宋絮拍了拍手,屋外进来两个丫鬟,送来几只匣子便离开了,打开抽屉,依次放着刺绣用的工具,
“老爷让我告诉你,这些日子别擅自跑出去了,在家里待着,等他削了李玄的气焰再出去也不迟。”
“眼看入寒冬了,屋外太冷,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解闷的法子,不如一起窝房里绣些东西,可好?”
酒酿对刺绣没毫无兴趣,还不如下棋,可宋絮的话她哪有不听的道理,笑着取出针线,学着绣了起来。
…
屋外风呼呼吹着哨,门偶尔会打开,都是丫鬟们进来添茶倒水,或是送些姑娘家爱吃的糕点,酒酿倒希望门多开一会儿,毕竟绕过屏风溜进来的冷风闻着很是清新,不由得想多嗅几口。
绣完半幅香囊已是近黄昏,
门再次开了,
伴着清新的冷风和熟悉的冷松香,沈渊走了进来,
酒酿心脏像被突然攥住一样,先是无法跳动,接着猛跳起来,一下下撞着胸腔…
“老…老爷…”
少女忙站起,福身行礼,
男人点头示意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花茶,一饮而尽,
不等他再饮第二杯,宋絮飞快拿走杯子,催促道,“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参他的人太多,这种事放朝堂上是丑闻,放他身上是家常便饭。”
“啊?!”酒酿顿时瞪大眼睛,再也想不到她一个丫鬟能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皇上都知道了…
“降了半职,撤销街头纵马权,随行卫兵不可超六人,大概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