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
她慢慢挪下床,把一口未动的糖蒸栗子糕放回食盒,提起木盒等在一边,
沈渊脸色阴沉,整理文书的时候不甚愉悦的看了酒酿一眼,
他早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是那个姓秦的,但毫无缘由的,就是不想说。
“又在想什么?”他明知故问道,满脸写着不耐烦,
少女张了张嘴,摇摇头,
抬脚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老爷,东海出事的镖局上哪可以查到遇难人员的名字”
“自会有人去通知家人。”沈渊冷眼看她,笑意不达眼底,“怎么,你是嫁给里面哪位了?”
酒酿垂下眼眸,说没有,
话到这里点到为止,两人一前一从正门出,上了马车,
到家天也黑了,
沈渊去找宋絮,而酒酿自己回了兰若轩,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吃避子药。
药入口苦涩,咽下去时喉咙发紧,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力气像是被一点点抽干,她靠着立柜,痛苦地闭上眼,直到双腿一软,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天光消逝,屋里漆黑一片,
她终于忍不住,捂住嘴,放声哭出来。
“浪荡子!”
“风流货!”
“无耻!!”
李悠拍桌大骂!拿起桌上杯子就砸!
啪的一声,最后一个茶盏也没了。
她不解气,看向信纸,泄愤一样把它撕得粉碎。
这是她那好哥哥的来信,
李玄一步登天成了二品武将,本以为会帮她说几句话,向沈渊施压把她放出去,再不济给笔银子也是好的,
结果
结果洋洋洒洒一封信,只字未提正事,倒是几次三番提到先前的约定,
让她把酒酿送将军府当暖床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