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一只胭脂膏大小的铜盒,
打开盖子,少女神色变得痛苦起来,
这药太烈,数年如一日的服用让她身心俱疲,好容易停药五日,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健全的体魄就又要拖着病躯过活
可她不得不吃。
指尖抚过盖子里藏着的剪纸小像,定住了,悲伤仿佛将她湮灭,眼泪积蓄在眼眶,深深吸进口气,笑着咽了回去,
“娘”她对着小像喃喃,“你都不想我怎么不来梦里看我了呢”
“你还好吗”她笑着问,
沉默片刻,自顾自答道,“嗯,我也很好每天都有早早的睡,最近都没挑食,还有——”
未说完,突然停住,好像小像打断了她,在问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嘟囔着回道,“我没有整宿整宿看话本!你这是冤枉人!”
又是一阵沉默,
她叹口气,无奈道,“我也没有天天闷在屋里,不但没有还交了新友人,认了她做妹妹。”
“她很漂亮,真的太漂亮了而且和我有一样的经历我有时觉得可以和她无话不说,但有时又觉得和她不是同路人。”
“因为她一点也不恨。”
“娘,你说她怎么可以不恨”
“她居然不恨!”
她说着,摇了摇头,闭上眼嗤笑起来,
“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就这样放下不要再劝我了!”
“娘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双手逐渐开始颤抖,咽回的眼泪和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下,
接着决绝地取出冰蓝色药丸,仰头吞下,咽喉滚动,
就在瞬间,
胸口一阵翻涌,寒意瞬间从喉间扩散到四肢百骸,像是坠进冰窟,寒毒迅速在体内复苏,冻得她牙关打颤。
双腿一软,重重地跌跪在地,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瘦削的肩膀不停地抽搐,从心口延展出的痛感,一路钻进她的骨髓,疼到几乎窒息。
脸颊的红晕迅速消退下去,恢复成苍白脆弱的样子。
…
是敲门声惊醒的她,
猛然睁眼,一口凉气吸入肺腑,接着连咳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