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再次安静下来,香炉孜孜不倦地吐着浓烈的腻味,闻的沈渊心烦意乱,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他问,
堂审还讲究个让犯人开口辩驳,他怎么着也得问上一句,
少女仍跪在那里,身体因为体力不支微微晃动,连呼吸都变烫了,想抓个冰块在手里降温
“回老爷没有”
“所以你和那个秦管事在李宅确实有私情?”他不甘地又问了句,
酒酿刚想摇头,就看见李悠捏白了的手指,转而点点头,
“有”
既然走不掉,她怎么敢忤逆李悠
“哼好得很,好得很!”沈渊猛地站起身,一拂宽袖大步离去!不知名的怒火在胸口肆虐,再待上片刻,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之前看在宋絮的份上还想对她好些,
现在看来,
她根本不配。
身后大门再次被关上,
酒酿再也支撑不住,瞬间瘫坐在地上,她脸颊泛着绯红,头越来越重,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李悠嗤笑一声,随手丢下两颗高脚盘里的桂花糕,“还算识趣,赏你了。”
说完便款款离去,
酒酿甩甩脑袋,把桂花糕装收进了袖子里,等确定李悠走远了这才昏昏沉沉地摸回屋子里。
她跌坐在床边,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双手颤抖着将袖中的桂花糕拿出来,放在床头了桌上,手却撑不住,下一刻整个人扑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昏黄的阳光透进窗棂,映照出少女苍白的面容,她伸手摸向抽屉,从里头翻出一个小小的布袋,
月白色,空了一半,
“秦意…”她低声喃喃,打开袋子,摸出一颗糖,轻轻放进嘴里,
风掀起窗帘一角,吹进了冷意,屋里却静得像座孤坟,只有低沉的抽泣声若隐若现。
强烈的疲倦席卷而来,她想反抗,但最终还是裹着糖昏睡过去。
紫主苑,
卧房黑暗一片,床上声响不断,
沈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没带回人,他被宋絮赶回自己卧房睡了,
他翻了个身,双手撑在额头上,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