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那天那天到底怎么了!!”
宴席戛然而止,沈府门口一辆辆马车再次四散开去,
而沈府深处,传来了稀里哗啦,乒呤乓啷的打砸声,
李家下人都知道,
李大小姐气极,总是会拿砸东西出气。
傍晚,
一辆乌木马车从议政苑里驶出,
沈渊靠坐在内,闭着眼,两指揉捏太阳穴,
他一下朝就去了议政苑,和手下人看了一整天的账本,这阵子送宫里的西域贡品出了点岔子,皇上让他低调行事,查查看是哪些人不安分。
马车向着沈府缓缓行驶着,夕阳从外面照进来,正好落在了侧椅上,那小丫鬟当时就是坐在上面的,脸上挂着上,缩成一条,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车忽然停下了,透过车窗,见昨日那个老判官向他恭敬地行了个礼,
男人心顿时沉下,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很少走这么快过,但双腿好像不受使唤,一个劲地大步往前迈。牢房的通道又窄又深,常年不见阳光弥散着一股霉味,闻久了让人想呕。
“就在里面…”狱头打开门,铁链哗啦啦落地,之后便再无声响,
判官满头都是汗,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书信已经送去沈府了,是沈府不来接人的…真要死了他们也难办。
牢里有大夫,毕竟需要犯人活着提供口录,不忙的话大夫也会好心诊治下快不行的,不合规矩,全当给自己积德了,
但墙角缩着的这个不行…她好像惹上了督查使…没人敢擅自做主。
“她…咳咳,她还…活着吗?”沈渊问,他嗓子发紧,难受得厉害,
他没想到李悠真的对这个丫鬟不问死活,
早知如此他应该昨晚带她走的
少女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像只濒死的小兽,脸对着墙,背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血印,
判官答道,“一炷香之前检查了下,还有气现在就”
沈渊缓缓上前,牢房的地砖带着湿气,每一步都显得有些不稳,他在少女身后半蹲下来,迟疑片刻,挽起衣袖探上她的鼻息,
微弱,但未尽。
他终于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