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他一直被关在顺天府,就连他爹来看他,都不让他出去。
那个不知怎么受伤的东城所校尉,一直寸步不离地盯着他。
直到另外一名校尉过来,问他还记得,阁老的嘱托吗?
他才得了自由。
没急着回家,先去找了他的七舅姥爷,半强迫半威胁地,让他的七舅姥爷偷了考题。
并以此为题,连续用不同笔迹写了四五份策论,他才急匆匆地拿着答案去找那名校尉。
只是那名校尉看了之后,收起起来后,又让他按照李鸿李相公的字迹写一份。
他哪里会模仿别人的字迹,于是又让他的七舅姥爷模仿出了李鸿李相公的笔迹。
之后,那名校尉拿走了那份假的李相公策论,并威胁他必须去参加科考,还空口白话地保他定一举高中。
高中不高中的,商大壮一点设想都没有,只是快点期盼着考试早点结束。
老爹已经跟他说了,科考结束后,他就和老爹回老家去,京城太危险了,不是他们这样的市井小民生活的地方。
尤其前日当他看到那名拿下顺天府府尹的干瘦少年旗牌,找上自己的七舅老爷时,他心里认定京城有大恐怖,他们再逗留下去,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桌上摆好笔墨纸砚,商大壮就开始发呆,他啥都不会,除了名字写不出一个字。
忐忑紧张,不知所措间,他忽然注意到,一些熟悉的面孔陆陆续续走进号舍中。
“他们怎么也来参加科考了?这帮纨绔也会写策论?”
没人回答他,那些人叽叽喳喳正讨论刚刚谁的皮肤白,谁的像黑炭问题,浑不在意这里是贡院。
结果,没多大一会儿,走来两名东城所校尉,一顿呵斥,惊的那帮纨绔才闭了嘴。
天色大亮,贡院内钟声响起,主考官高声宣读考场规则,再由各级衙役,沿着各排号舍反复宣读,声音洪亮,回荡在贡院上空。
不多时,便有小吏举着考题牌,出现在两排号舍房中间,反复诵读着,并将带有考题的纸张下发下来。
贡院内一片寂静,商大壮如同看天书一般,盯着卷子大眼瞪小眼。
而就在他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