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沈月如小声提醒,当初来时被她吓得心颤,此刻莫名有些欢喜。
“人牙婆?”杨公子眉峰微扬,颔首道,“那正好。”
片刻后,三人靠近。
“你这贱婢,说不说?!再不说送你去剥皮寮!”那老娱手中下压,口里喝骂。
“呜呜、呜呜呜呜呜……”那妇人喝了数口泥水,接连摆手,似不知,又似不肯说。
“怎会是蓼娘子?!”沈月如惊呼,方看清那狼狈女子面容。
“蓼娘?!”沈红袖眸光瞬间泛红,拎起裙摆就上前,猛地将那老妪推开。
“蓼娘,你怎么样?”她扶起那一身污秽,面色浮肿的女子,忍不住垂泪。
“……”蓼娘无言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口唇,摆摆手。
“你……?!”沈红袖怔然,想到一种可能。
“她已经哑了。”杨公子早便瞧得,这女子舌根新被割去,口中有焦灼之气,显然是被简单处理过。
“怎会如此……”沈月如也伏下身,看着这个今晨登岸时背着晨光挽发的女子,心中悲凉。
“咳咳……”那老妪被推一个踉跄跌倒,这时缓缓趴起,语气森然,“几位客人,莫不是想管闲事?”
“闲事我自然是不管的……”
杨公子上前,挡住二女恨恨的视线,淡淡扫视。
这老妪一只眼眶空空,不知怎地瞎了,身材佝偻却目泛精光,左手尾指套一枚铜指甲,不知做何用处。
“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里管事?”
杨公子随口问,余光看见二女把蓼娘扶走,却也没有阻拦。
“公子,你身边二位姑娘老身可面熟得很……”
那老婆子嘿嘿一笑,似乎并不怕他,反而威胁道,“她二人今晨来时便被盯上,您若——”
“聒噪。”杨公子眼神一冷,弹指一缕真气射出。
噗嗤!那老妪脚下一软,踉跄跪地,仅有的一只瞳孔瞪老大,骇然发现自己自己双膝同时被穿出一个血洞。
“你、你不要命了?!”她歇斯底里,狰狞喝骂,“你敢动老婆子,当心走不出这鬼市,漕帮的老爷们不会放过你!”
“哦?看来你果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