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落脚?”
沈月如沈红袖齐转眸,便见屋门启开,露出一着褪色绸衫,右耳坠铜钱串子的皓首老妇。
“姨姨?”沈月如有些紧张,这老妇人满脸褶皱,眼神笑眯眯,怎么看也不像好人。
“你这里可收银钱?”沈红袖淡淡开口,没有急着走。
“收、当然收……”老妇人眼前一亮,看着她二人嘿嘿怪笑,“老身这屋中有客房,住一宿只需两片金叶子,如何?”
“你——!”沈月如气结失言,大乾常制一片金叶子便是一两,住一宿二两黄金,分明抢钱也似。
沈红袖并未那般气急,只是好言相商道:“老人家,您看我姐妹二人一身清贫,这些够不够……”
她取出香包,捡一把碎银,约合十两。
“一身清贫……?”
那老妇不接,见二人布衣被浸透贴身露出的窈窕身段,不由舔舔唇角冷笑,“没有金叶子,老婆子可不敢收你二人留住,哼。”
她人精一般,看出这俩人雨中苍惶,更出身不凡,一副吃定的模样。
沈红袖见状目光微沉,两片金叶子她并非不舍,可却知若就这般拿出,这一宿恐怕住不安稳。
“我们走。”她摇头示意沈月如莫急,拉着她继续往巷子深处走。
“嘿——两个死贱人,我呸……”那老妇骂骂咧咧,气到嘴的肥肉飞了。
沈红袖恍若未闻,前方愈行愈窄,雨泼不进,汇成水流顺屋檐哗啦,更显骤急。
“到了……”沈红袖脚步慢下来,示意沈月如往前看。
“棺材房?”
沈月如心中一紧,前方小巷道左木屑堆满地,一两层的小楼飞檐悬白幔,古色铜铃正被雨柱敲打出叮铃铃响,看上去便不似活人住所。
“走,我们过去……”沈红袖拉拉她手,正欲走,忽而脸色煞白。
踏踏踏踏——
来时巷口,远远传来一连串脚步“踢踏”,伴雨水飞溅声,竟似有大股人马追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