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得通晓古今，却从不知道门何曾有过这等神通流传。
一旁李诗瑶早已止住哭泣，呆呆看傻了眼，只觉眼前公子仿若天人，一时心神恍然。
张灵澈却觉心神震颤，沉重压力扑面而来。
他神情一肃，勉强直视杨天行双眸，沉静道：“贫道修为浅薄，未曾得窥门中天书真迹，也未曾听闻这等炼神火于己身的大神通。”
见他这话模棱两可，显然心中还有坚持，杨天行一时来了兴趣。
他把神通收起，淡淡道：“似这般神通，我掌中秘箓记载不下十种。”
张灵澈感觉压力一消，舒了口气，听闻杨天行此句，明晓他的未尽之意，当下颔首点头。
“如此，更该是天书才对。”他语气愈发笃定，仿佛亲眼得见。
杨天行眸光一动，不言不语，静等张灵澈开口解释。
张灵澈稍缓心神，看着杨天行眼睛，平静道出秘闻：“天下道门实则源出一家，是为上古‘昆仑神墟’，传闻其居于三十三天外。
“所谓‘天书’‘道藏’便源出于此，本是真正的仙家妙法，大神通之术自然当是有的，可惜天地大劫之后流散作残篇万千，后代先贤整理出天书十二卷，难免断了诸多传承。”
“昆仑神墟？！”杨天行神情一凝，终于信了几分。
这个名字，他实在秘箓中见过，是为上古修行界中执牛耳者之一，其中多有仙人能捉星拿月，遨游太虚，却不料如今道门居然自认源出于此，更将其传承当作“天书”看待。
“原来如此，”杨天行眸光渐露恍然，忽而摇头，“如此说来，你等也言‘邪魔’，倒也说得通了。”
他此前故意发问，便是疑惑于此。
此世间多有妖、魔、鬼、怪的传闻，却少有人言称‘邪魔’来代指那等扭曲异变的诡异邪物。
杨天行有此认知，便是在那上古秘箓中得见只言片语，如今若这秘箓与道门传承根源同属一脉，刚好解了他先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