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意,额角青筋暴起:\"李老板,林小姐。人命关天,还望二位三思,莫要让林家和忘忧酒馆落得个仗势欺人的名声。\"
\"哎哟!\"李湫弈突然提高声调,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国师大人这话可冤枉死我了。\"他转头看向宇文镜,笑容可掬地问道:\"三长老,您给评评理,李某可曾说过要取人性命这种话?\"
宇文镜恭敬拱手:\"李老板确实从未说过此等言语。\"
\"听听!\"李湫弈一拍桌子,满脸委屈,\"我李湫弈向来以理服人,怎么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夏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为半帝强者,又身居高位的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被人连番打脸。
此刻他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好,很好!既然宇文家执迷不悟,那就好自为之吧。\"
随后猛地起身,衣袍翻飞,\"冯王爷,我们走!\"
“是!”冯远滨当即应声,跟随夏渊一道消失在了会客厅内。
二人走后,会客厅内只剩下了李湫弈一行人,和宇文家众人。
李湫弈并未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杯中的茶水,仿佛周遭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
宇文镜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李湫弈,又看了看宇文晨鸣,随即拱手道:“李老板,您放心,我宇文镜说到做到,绝不会让您丢了面子。只是希望能以我这副残躯,换宇文家一条生路。”
李湫弈对宇文镜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旁的茶侍见状急忙为其添上新的茶水。
他虽未言语,但已表态。
见状,宇文镜脸色一喜,随即转身面对宇文晨鸣,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老祖,我会在长老的位置上死出个样来。二长老,四长老,日后还望多多关照我这一脉的晚辈,切莫让我断了传承。”
会客厅内檀香袅袅,宇文晨鸣苍老的面容微微抽动,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二长老与四长老亦是神色黯然,却都挺直了腰背,沉默地接受了这份托付。
他们知道,李湫弈能够给这份面子,已经是他三人天大的侥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