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瞳孔涣散，呆愣地摇着头。
还是杨琴勉强稳住心神，朝宁清霜道：“宁夫人别怪，她真的是脑子不清楚，刚才的一切都是胡说的，您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胡说。”宁清霜轻笑一声，不怒自威，“一句胡说，就可以抵消她对我们微微的污蔑？”
杨琴一愣，还没开口，就听宁清霜继续道：“既然你说是胡说，那我再问一句，如果微微恰巧和我们陆家没有关系，你们还会说刚才只是在胡说吗？”
“我会……”杨琴眸色微闪，因为心虚声音极低。
众人只能看到她的嘴轻轻张了一下，没有任何声音。
宁清霜眸色愈加的冷，“要是我不站出来，微微今天是不是只能任凭你们污蔑了？”
杨琴瞳孔一缩，着急道：“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杨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圆。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冲上来，直接一巴掌扇在冯子月脸上，声音严厉：“道歉。”
冯子月被甩懵了，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眼眶瞬间盈满泪水。
冯利脸色却没有一点缓和，只厉声重复，“快点道歉。”
冯子月盯着他的眼神，眼泪倏地一下就掉了。
从小到大，冯利就没甩过她巴掌。
这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
冯子月心里像被压了一块巨石，沉得她喘不过气，眼泪跟不要钱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掉落。
她抿了抿唇，眼前一片模糊。
却也知道冯利为什么这么生气。
陆家，不是她们能惹的。
冯子月擦了把眼泪，看向棠微的方向，即使内心再不情愿，还是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开口，“对，对不起，我根本就不了……了解你，刚才的一切，都是我随意编造的，我，我不应该胡说……八道，不应该污蔑你，请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也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声音沙哑，几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说完，还深深鞠了一躬。
再次抬头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的眼尾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