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白的手交握在一起,静静看着车窗外的夏景,没有打扰后排老两口的暗自伤怀。
郑语兰离世时,谢郁白毕竟尚在襁褓,未及记事,所以对生母只有一份稍显单薄的追思。
可是老两口却是实实在在参与了女儿的整个人生,亲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磋磨,郑语兰又是独生女,更是无限放大这份伤痛。
夏朗往江湾路88号开,到达铁门口,褚嫣主动要下车,不打算进去。
“外公外婆,你们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家啦。”
“啊?嫣嫣,要不进屋里坐一会儿吧。”司令夫人揉揉眼睛,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劝她留下。
褚嫣笑着摇头,“让郁白好好陪你们,我就不打扰了。明天何伯伯一家不是要请您二老吃饭嘛,咱们到时候见。”
“哦……那也好。”司令夫人点头,不再强留。
司机徐叔早上将大小姐送到谢宅,就一直等在这里,此时见她抵达,立刻下车,站在那辆宾利慕尚旁边等候。
褚嫣没急着走过去,而是绕到夏朗后备箱,抱出一个半米高的深色植绒面礼盒,递到谢家管家手里。
“嫣嫣,这是什么?”谢郁白其实刚刚就想问了。
褚嫣冲他眨眨眼,“这是我送给外公外婆的礼物,其实去年冬天就买好了,一直放着,现在总算有机会拿出来啦。”
司令看着那个不小的礼盒皱眉。
他的身份敏感,千百双眼睛于暗中盯着,不允许他行差踏错。
褚嫣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知道外公清俭朴素,不喜豪奢,所以我这份礼算是废物利用,还请你们别嫌弃。”
司令听到“废物利用”四个字,面色稍缓,点头示意管家抱进去。
“那,外公外婆,小白,明天见!”
“好。”谢郁白唇边含笑,目光柔和,去捞她的手腕拉到近前,将她半裹在怀里,低声问,“去年冬天?”
当着老两口的面,褚嫣想推开他,又怕他摔着,于是不情不愿地缩在他胸前小声解释,“当时不是说要去容城拜访……”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胆怯退缩,还差点跟他闹矛盾。
谢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