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眼底寒意慑人:“谁若敢觊觎,休怪朕……六亲不认。”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强压下怒火,挤出笑容:“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母后不过是问问你,你就胡说一通,母后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气母后吗?……”
太后说着哭天抹泪起来。
焱渊勾唇一笑,起身关切道:“母后,别伤心,别动怒,别忧愁,您看您最近脸上都长皱纹了,您这样,儿臣会心疼的。”
“渊儿,你是母后的亲儿子,母后最爱的就是你。”
呵呵,虚伪的老太婆。
焱渊挤着笑容:“儿臣怎么会不知道呢?母后,西域进贡了一种玉颜膏,听说用了可以减轻皱纹,返老还童,儿臣让送两罐给您保养。”
“渊儿真孝顺。”
母子俩虚伪地演了会儿母慈子孝,太后终于离开。
焱渊从袖中抽出银票,眸色幽深:“继续查,不要怕时间长,朕倒要看看,他们屯兵的地方,究竟藏得多深。”
云影躬身:“奴才这就去传信!”
正午过后,养心殿内沉香袅袅。
焱渊斜倚在龙椅上,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怀中的兔贵妃。
“这么爱黏着朕?”他低笑,指尖轻挠兔耳,惹得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红宝石般的眼睛,“朕若不疼你,倒显得朕薄情了。”
他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刚看了两行,全公公便躬身入内:“陛下,晋王殿下求见。”
兔贵妃忽然"呜呜"两声,在焱渊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焱渊垂眸一看,龙椅上赫然躺着几颗黑褐色、泛着油亮光泽的小圆球。
“啧,朕的兔贵妃真会挑地方。”他唇角微勾,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这时,鸿乾已战战兢兢地走进殿内,拱手行礼:“皇兄万福,不知唤臣弟来有何吩咐?”
因着那一百万两银票的事,他额角渗出细汗,眼神飘忽,连声音都比平日虚了三分。
焱渊懒懒招手:“过来。”
鸿乾咽了咽口水,往前蹭了两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怎么?”焱渊挑眉,“怕朕打你?”他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得诡异,“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