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表情淡漠。
“你不是难受,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两道目光在空气里无声对峙着。
最终,
周京夙败下阵来。
他将镊子里的碘伏棉球扔进垃圾桶,又重新取了一个棉球走到姜也身边,蹲下身,替她擦拭脚背的伤口。
姜也想躲开,却被他紧紧握住脚踝。
六颗顶级红钻串成的脚链,突兀的硌进周京夙掌心。
何其可笑。
这一串脚链,他跨年当晚还曾夸赞过。
周京夙压下心口难以言表的胀闷感,仰头看她。
“可是姜也,我们在一起是四年,不是四天四个月,我也是人,我也会痛。”
痛?
姜也平静的面容爬上讥诮。
“阿夙,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他缄默。
冰凉的碘伏棉球沾上姜也脚背时,她脚背下意识绷成戒备的弧度。
周京夙察觉到她的抵触,捏住镊子的手臂顿了顿,仍是将她脚腕固定住,碘伏棉球在伤口上过了一遍。
而后。
他一言不发地将药箱提回储藏室。
折返回来时,不知从哪儿找了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放在姜也脚边。
姜也在他开口前自觉地穿上拖鞋。
沉思片刻。
她对上他的视线,“你让阿肆来接我。”
难捱的嫉妒在他心口反复翻腾。
终于,
周京夙低沉沉地笑出声。
他说:
“让他接你也不是不行。”
“陪我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