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爷看到桌上那一对用纸壳账户隔开,避免摩擦碰撞的琉璃花鸟瓶时,眼神愣住了。
这是明朝时期,宫里的东西。
这姑娘是什么人,竟然有这种东西。
他不动声色道:“姑娘,这就是你打算出手的花瓶?当摆件确实不错。”
姜宁并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价格合适的话。”
这个年代的古玩字画收藏市场并不成熟,价格普遍偏低。
但像贺六爷这样的行内人,是有内部交易市场的。
这也是姜宁来找他的原因。
不过刚刚听他这语气,是并不想出价。
贺六爷小心地把一对花瓶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半响后才说:“既然姑娘是老雇主介绍来的,这对花瓶也合我眼缘,我出价两百块钱一只,姑娘愿意就出手吧!这种东西留在手里也不值钱。”
姜宁听到这个价,都没有谈的余地,站起身:“六爷,打扰了,这个价,和我估的相差甚远。”
贺六爷来了点兴致:“哦?姑娘估价多少?”
姜宁把花瓶用纸壳包起来,回道:“两万、一只。”
贺六爷扬起的唇角倏然下垂:“姑娘年纪轻轻,却想着狮子大张口?”
姜宁:“贺六爷,买卖不成仁义在!买卖,你情我愿的事,不存在狮子大开口。”
如果是在正规市场上,这对花瓶肯定不值这个价,但贺六爷是什么人?
姜宁来找他,不就是看他背后的市场?
贺六爷笑着时看似儒雅随和,生气时却严厉十足,但姜宁对他的雷霆之火视若无睹。
纸壳包的花瓶往布袋子里一塞,说了声“打扰了”,就离开了。
贺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面对贺六爷时这么淡定的。
那些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谁见到贺六爷不是毕恭毕敬?
“老爷?”贺管家不确定地请示接下来怎么做。
贺六爷摩挲着腕上的瑞士手表:“让人跟着她,看看她是什么人。”
贺管家赶紧去办,只是半小时后,贺管家匆匆回来禀报:“老爷,查不到。”
贺六爷皱眉:“说仔细点!”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