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坐大牢一样了,她给云珠递了眼神,而后便强忍着怒气将云珠扶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听着她指挥。
一日一日的,刚开始还算客气的,而后便越来越过分,鸡都还没打鸣便被强拉着从床上拽起来,学着自己更衣梳头,端步奉茶,一步子一步子在那被禁步困住的方寸裙子里艰难的挪着,顶着滚烫的茶水在头上,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白天夜里的刺绣,眼睛都昏花地不成样子了,饭食也是粗陋,被养娇惯了的胃哪里吃的下这些,只是三日,她便活脱脱瘦削了不少。
阳平侯府外,一个浅黛色套裙,清丽的丫头正被一个芽白色的俊朗公子哥领着到侯府大门前,这两人正是贺冽临和贺景璃。
从上次庆功酒席上撤下来,公主便自己关在了阁里,生闷气一般一呆就是五天,第六日忽然哐地一声摔开了门,精神气十足,拎着自己华贵的裙子一轿子便到了她皇兄宫里,说是想念薛漱玉,要出宫。被妹妹甩了这么长时间脸子,贺景叙见她终于释怀,高兴还来不及,当即便给她拉来了贺冽临带路。
“劳烦通传一声,来找郡主的。”
贺冽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他哥摇扇子地斯文样子,也装模作样别了一把竹骨凉扇在腰间,现在倒是还真有了几幅气度不凡的样子,那守门的下人本来听见是要来找大小姐的,刚想回绝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稳妥起见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进去通报了一声。
“这位爷,真是对不住,夫人在教大小姐礼仪呢,这段日子恐怕是不能出来了,您请回吧。”
“夫人说了小的也没有办法,您还是回吧,别为难小人了”
贺景璃见贺冽临脸上有了愠色,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带着他走远些了,离开了下人们的视线,贺冽临便是一摔扇子在手心里,剑眉一蹙:“岂有此理!还没听说过本王要去见见朋友要被拦的!”
“夫人掌事的夫人应当是刘氏,薛漱玉的庶母,这人?”贺景璃微微片头,细想了从前收集的资料,便在脑子里找到了答案。
“薛如音的生母。薛如音,便是那个蓄意勾结端王,图谋不轨的女人!此人心思歹毒,还颇有心机,能教出来这样的女儿,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贺冽临来往过侯府,对侯府里的人际关系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