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漱玉一把重重地砸了糖袋在江怀义地上,而后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意盈盈凑在江怀义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是无穷尽的恨意。
“不可能!!你明明死了!!”
“江怀义,我心有不甘,老天也为我不公,特地送了我回来,取你的狗命!”
薛漱玉贴的太近,见了他瞪大的双眼,像是恶心到了一半,嫌恶地推开了,抽了袖子在面前挥了挥,江怀义哆嗦起来,惊恐地打量了许久,而后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来。
“明璇!!明璇,我是鬼迷了心窍!是我对不住你,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我,我真的不能死啊!!婉吟才产子,受不得啊!!这是两条命啊,我心甘情愿死,是我对不住你”
“可,求求你,算我求你,救救婉吟母子,她们孱弱如何受得住啊!!”
薛漱玉听了,笑容更是冷了下来,一把抽了自己被拽住的裙角,冷笑的一声。
“今日我得了南疆的一个古方,用母婴两人一桶血水相容炼药,可得驻颜功效,真是多谢你告知了,明璇这便去看看柳夫人和孩子。”
薛漱玉特地行了礼,毫不拖泥带水,出了门,还顺便捏碎了跌出糖袋的糖丸,这白凤酥糖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尝第二口了,身后江怀义被拷在了墙上,挣扎地铁链哐啷作响,身后嘶喊叫骂声渐渐地远了。
“你这个毒妇--”
薛漱玉狠狠摔上了门,像是抽刀劈断了所有与明璇相关的记忆,从今天起,她只是薛漱玉。
她摔上了门,只是心里好像空了一般,快出殿门时正撞上了带着枷锁进来的一列侍卫,她驻足看着他们进了那大门,而后里面便传出来一阵桌椅板凳帕里啪啦砸了一地的声音,这是江怀义要行刑了,薛漱玉冷漠地看着他被拖出来,一言不发。
“求你!!求你!!我今生最后一次求你--”
薛漱玉微笑,做了一个嘴型,“不,可,能。”
江怀义愤恨的嘶喊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实在是不能称作是人的声音了。
“郡主,这宅子快封了,您若还有什么事,得快点了。”方才拦住薛漱玉的侍卫现下进来,给薛漱玉报信,她沉思了片刻,看向偏殿,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