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啷一声丢开匕首,便冲上前去。
她因多日未进食,饿的脚下虚浮,跨出去一步便重重跌在地上,贺景成心里猛地一缩,抬手便劈开了锁链,冲上去将她从地上揽进怀里。
满腹的心事,满腹的思念,满眼的心疼,他心里酝酿一路的千百句话,却在见了她跌跌撞撞奔向她时都忘却的干干净净,待到他确定了臂弯里的温度,心里幻梦一般漂浮的东西,轰然一声,全部落了地,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压抑着满腔的情绪,颤抖着说了一句。
“漱玉,我回来了。”
薛漱玉却是不答话,只紧紧地抱住了他,过去了良久良久,他感受到胸膛的湿意猛地低下头时,才看见那埋在自己胸口的丫头,肩膀竟然微微颤抖起来,耸动地越来越猛烈,终于他听见了一两声压抑许久的抽泣,而后便是决堤一般爆发出来嚎啕大哭。
他有些错愕,愣了好半天,心里共情一般,也涌上来滔天的难过,他用力将她抱的更紧,张嘴了半晌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不会再这样了,以后你就陪着我身边,好吗?”
薛漱玉的冷静眼泪决堤释放时,慢慢回归了,终于是稍稍松开了手,低下头,闷闷地说了一声好。贺景叙皱眉看着她一声破烂的衣服,只有一张脏脏地桌布蔽体,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包好,抱在怀里出了宫殿,大大方方将她一路抱回了偏殿。
谢越倒是满心欢喜,倒是贺冽临一路上话少了许多,不向以往活泼了。
逼宫事情平定下来,端王一脉被连根拔起,朝中少了勾心斗角,一时间祥和了不少,贺景叙君威更加稳固,一时,宫里宫外皆是一片新气象。薛漱玉在偏殿歇了两日,实在是操心贺景叙应付那些堆成山的上书折子,缓过来便去了书房帮忙。
“你怎么来了,说是要你好好养着的!”贺景叙正在低头看着折子,他早就听惯了薛漱玉进门的脚步声了,不用抬头便知道来者是谁了,便放下了笔,引她去一旁凳子上坐下。
“只是些皮外伤,两日养养便好了,没那么娇贵,怕皇上太累了才过来。”
薛漱玉见他专注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笑意,乖乖被他扶上凳子做好,他示意了一眼,薛漱玉便拿起来边上批过的折子帮他矫正,没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