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一出,满宫里流言四起,唏嘘不已,闹得宫外也鸡犬不宁。谢越正来了贺冽临的府上喝小酒,听见宫里人出来递话,还没听个明白,就丢了手上的碗筷,当即便入宫去了。而阳平侯府收到消息却是彻底乱套了。
“老爷老爷!!快请大夫!!!”
薛敬远是最新收到消息的,当即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掌事的丫头堪堪揪住薛敬远的衣领才避免了他晕厥砸在地上,现下他人中都快被掐紫了还没有一点转醒的意思,当即整个薛家都人心惶惶,更有甚者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收拾了东西就要出逃。
刘氏听闻了风声,忙来了大堂抱着薛敬远便直哭起来来,连带着骂大夫的功夫就将薛漱玉骂了个狗血喷头,哭天喊地抱着不撒手,直到顺气丸起了药效,薛敬远止不住的咳才缓缓醒过来。
眼皮刚一睁,两行老泪便漟了下来,嘴唇都住不住的轻微发抖,在刘氏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手攥拳直在胸口锤了几拳,已经是气血攻心了,这么多年倾尽心血栽培出来的儿子竟一句话变成了个女人,这叫他如何接受的了啊,好端端地送进宫去,现下到要横着出来了!他怎能不心痛。
“漱玉,漱玉这个不孝子!!”
“老爷别气,她这个丫头心计真是深不可测,瞒了府里这么多年!!老爷,妾身劝您,劝您还是不要管了,这欺君之罪,太后没说满门抄斩,已经是顾及了您啊,您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刘氏将自己心思遮掩的很好,心里狂喜面上却是藏的滴水不漏,一边帮薛敬远在胸口顺着气,一边讲话题歪了歪,打起了弃子的念头。薛敬远闭上眼睛,缓了缓,才开口。
“到底是我的至亲骨肉,舍子保命,我薛敬远做不到!”
薛敬远猛地睁开了眼睛,手一摆撒开了刘夫人的手,拂袖而去,连马车都没来得及吩咐,跨上自己的爱马两腿一夹便策马绝尘往宫中直奔过去了,留下刘夫人气急,脚一跺便怒气冲冲地回房了。
“太后,阳平侯求见--”
“哟,我这风华宫,今日还真是热闹,放他进来!”
薛敬远风尘仆仆,顾不得自己发丝凌乱,便卸下来官帽,放在地上再跪在了地上,态度恳切,镇定向脸上余怒未消的太后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