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叙掐着薛漱玉喝药的点来了,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人对话,一句也没有听漏,愣了好久,有过一瞬间的自嘲,而后自尊心帮他收拾了落寞,驱使着身子,坚定转过身离开。
王雪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闲聊了几句,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地出了偏殿大门。薛漱玉摊在床头,长叹了口气,视线落回放在边上的药碗,觉得奇怪的很,今日没停谢越说他政务忙啊怎么还没来,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来。
“主子,奴婢热好了,伺候您喝了吧”云珠在门上张望了许久了,也没见着个人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药端到薛漱玉跟前。
“罢了,喝了吧。”
今日已经是服药第三天了,有过贺景叙的警告,太医们可算是尽心竭力了,她其实病已经好了,只是云珠不依,非要她在床上好好养一天了才许她下床。
看自己身体恢复的状况,应该晚上不会再冷热交加的难受了,薛漱玉在床上滚好压实了被子,心里想着贺景叙白天里喂药便没来,晚上应该不会再抱着她降温了,也没再顾及其他,安安心心松了松枕头,准备入睡了。
正迷糊十分,门却吱呀一声响了,薛漱玉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她习惯侧睡,现下正背对着门外,敏锐分辨着这个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并非是她宫中伺候的人,她僵硬着身子,手慢慢摸到枕头下,攥紧了藏在下面的小匕首,微微眯上眼睛,继续听着动静。
那人脱了鞋袜上了床??是贺景叙,还是哪个登徒子,薛漱玉拿不准,只得把匕首攥的更紧了一些,那人躺了一下,从背后揽住她,下巴搁置在了她的肩窝,这熟悉的动作看来是他无疑了。
“你白天与昭仪说的是假的对吗?”
“你对朕有感觉吗?”
贺景叙贴着她的脸喷吐着制热的气息,激她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话一出,她的心却止不住加快,撒开了手上,心却揪起来,他问过两句却不再往下说了,像是在等着她回答一样。
原来白天竟是被他听到了吗怪不得喝药没有来这是喜欢吗,他是皇上啊已经有所爱了
薛漱玉闭着眼睛背对着他,也看不清他到底是何表情,心里却感受他的不安,他的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两方纠结,却听见他将头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