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睁开眼睛便看见面前一双手,嘴唇微微张开,便有温度适中的甜药水送进来,她条件反射地喝了,才反应过来,喂药的是谁,边上下巴都要惊到的又是谁,一时之间就呆住了。
贺景叙优哉游哉,捏着汤匙搅了搅,又坚定地送上了第二勺,见薛漱玉十分不自在打量着自己和谢越,勺子抵上唇便有些强硬了,薛漱玉软软的嘴唇被挤得都有些变形了,小心打量着面前一张笑眯眯的脸,正散发着寒气,只得乖乖咽下去药,一勺一勺的被喂完了一整碗。
一整碗药的时间,谢越终于把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拾掇起来装好了,几次三次想忍下去,可是直男の特性,直言不讳,还是使他问出了一句大不敬的话。
“皇上您真的好龙阳吗?”
薛漱玉痛苦地闭上眼睛,扭过头,都不想看他这个傻x了,贺景叙不动声色,拿了帕子轻柔地擦拭她的嘴角,她的小动作都收入在她眼里,于是冷静地回到。
“流言蜚语罢了,谢爱卿也是这般爱听风雨吗?”
“臣不敢,皇上赎罪。”我就说嘛,皇上可是我的偶像呢,怎么会是这种人,谢越心里这样想着,松了一大口气。
薛漱玉扭在另一边,听了贺景叙的这话,虽然知道是为了瞒谢越,但心里还是沉了一下,有些闷闷不乐,闭上眼睛,装作是自己困了,窗边上的两人见状,便退下留她休息了,贺景叙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碍于谢越在场,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到底是病中多眠,加上服药了便犯困,薛漱玉闭上眼睛小憩,竟又是再睡着了,下午再睁眼便是云珠通报,昭仪娘娘来探望了,唤她快些起床。
薛漱玉从塌上正要起身,王雪时便到房中了。
“你快别起来了,病成这样不必行礼。”
“多谢娘娘”
王雪时几日里都在旁敲侧击的问问正殿偏殿的宫人们,竟然都没问出来个什么,只有个值夜班的小侍卫,支支吾吾,她心里疑影儿越生越大,现下薛漱玉生病,正好亲自过来试探试探,唤了秀米熬了上好的补品便风风火火地来了。
王雪时正假意与薛漱玉闲聊,没找到合适的话题试探,外面送药的宫女便进来了,一出口,便把机会喂在了她嘴边上,她正好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