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叙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将自己最喜欢的串子摔在桌上。薛漱玉转开眼睛,心里揣摩着这会子动肝火是为了什么,走近了偷偷瞄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折子,便是知道了。
豫州发大水,赈灾的银两拨了几批了,下面还是直叫穷,赈灾困难,贺景叙派出去清查的大臣回来了几个了,都说没问,可这水灾赈灾却还是迟迟不见效。
贺景叙见他进来了,虽然是几天不讲话,但还是习惯性的仰起头,正要说话却止住了,薛漱玉见了,也不想继续冷战了,主动开口,给贺景叙台阶下。
“皇上可是为了豫州治水赈灾一事?”
“爱卿有何高见?”既然是开了口,谈谈正事总比不说话的好,贺景叙正了正神色,准备细听薛漱玉的见解。
“水灾不难治,效仿从前的例子便是了,之所以困难,问题还是出在这银子上,大臣们说是到位了,可百姓骗不了人,说明这张筛银子的簸箕之坚固,官官之相护,治水源头是治贪。”
贺景叙再看了一摊在桌子上的折子,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