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夜深了才安顿下来。
今天这么一出闹的鸡犬不宁,她回了自己的房中,几番思量下来,总归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索性不再理了。她坐到书桌前,自己化开的水研磨写了密信。
“身份已经暴露,端王怀疑。”
“云珠,老样子。”
薛漱玉交代了云珠送信,便又坐回来,手抚上眉心,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心里就烦闷起来。端王都怀疑起来了,以后到底该如何自处,贺冽临也许好说,府中呢,父亲呢,天下人呢,能瞒一辈子吗?
到底该如何啊
薛漱玉操办妥了府中的事情,身兼重职,当然是不能再留了,奉旨该入宫做事情了。
没有提前打招呼,她心里乱的很,便独身入宫了,回来的时候,既不是早朝也不是宫中议事,贺景叙也不知道去了哪,她放下行李,便准备着去收拾了贺景叙的书案。
谁曾想,刚进宫门,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的是和她一模一样的服侍,只是头发少短些,只挽了一个发髻笼上发罩,这不正是几乎快一年不见的谢越吗?
“谢越?!”
那人应声转过来,眉眼恰似当年,只是眉间不见少年气性,多了几分成熟稳重,谢越见了她也是瞪大了眼睛,忙快快放下来手头上来的东西,奔到她面前,直拽住了她的手。
“你可回来了,在黄粱可还好,瘟疫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你如何啊!”
“你可算进来了,定然是受了不少苦,还担心我”薛漱玉见了谢越眼底的真挚,手也覆上谢越的手以作安慰,兄弟之情,并无其他。
“走啊,喝酒去!去我殿里!没人打扰了,走着。”
“走着!”
是兄弟就来喝酒啊。哥俩好,薛漱玉摆了上好的酒菜在偏殿里,两人桌子干脆都不上了,遣散了下人,撩了下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席地而坐,便是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相谈甚欢。
“吱呀。”门突然响了一声,显然是谁进来了,薛漱玉正要跟谢越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正到嗓子眼了,突然被一打搅噎的慌,心里不爽极了,眼睛一轮差点就要骂出声。
“不是说了不准进吗,你聋龙颜真俊啊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