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站了许久了。
“参见老爷夫人,小姐们!”众人都跪下来请安,云珠也跪在薛漱玉后面,薛漱玉见了薛敬远,露出来两颗虎牙,乖巧地笑起来,上前双膝跪地给薛敬远磕了一个响头。
“不孝子薛漱玉叩拜父亲,请父亲安!”
“使不得,功臣何有不孝子一说,快起来!”
“君臣之下,也有父子之情!”薛漱玉坚持,接着扣完了剩下两个头,再起身,到父亲跟前,由着薛敬远拉过去好好看,薛敬远看着看着脸上都要落下来泪来,拉住薛漱玉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
“父亲这是何苦,儿子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京中百姓自发相迎,如秀跟我说你回来了,几番才确定了,忙招呼了厨子们准备着,还好赶上了,都是些你爱吃的菜,平日里都无人爱吃这些甜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其实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薛漱玉却是心里更暖和了,从下马见过的俊朗侍卫,到薛漱玉,不,是她的父亲。薛敬远是个武官出身,不善文墨,自然也不懂言语,这话其实听着奇奇怪怪的,薛漱玉却是知道,这是这位父亲尽了最大的口舌想与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儿子表达自己的关心。
“父亲安排什么吃的,我都喜欢,随父亲安排。”
“好!好!”
薛敬远与薛漱玉并排走着,父子两个看起来是说不清的亲近。要想从前,薛敬远从来都是武官训新兵一般的教法,可这教孩提儿子的,哪里能讲不了道理就动手的,儿子又叛逆,何况这又不是个真儿子,薛敬远最疼的这个嫡子自失了母亲就越来越不跟他亲近了,这也是薛敬远多年的遗憾。
现下酒桌上,那个叛逆的小点点一晃也是能跟自己父亲碰杯的“男人”了,薛敬远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和薛漱玉喝得尽兴。一家子女眷都走了,薛敬远还要拉着薛漱玉喝酒,临了薛漱玉倒是看见了,刘夫人姚夫人倒底是姜还是老的辣,心里再不爽薛漱玉面上还是做的漂亮。
薛如音这个花瓶当然是不一样的,照例要剜薛漱玉一眼的还是要剜的,倒是薛如秀,上桌坐在不显眼的地方自个儿夹菜吃,薛漱玉望过来便小心翼翼地冲她笑,下了酒桌要走的时候,像是欲言又止,来来回回看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