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妈，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小歌？”慕秋琴苍老的声音透着年迈的孤单。
慕歌心里一梗，有一瞬间不忍说下去。
但想到季凌舟的态度，又狠下心来，只是说的委婉了一些。
“妈，以后别再麻烦季凌舟了，他到底是个外人，付治疗费的事让人家帮忙，不像话呢，这个人情咱们不好还的。”
慕秋琴在电话那头默了默，半晌道：“小歌，就真的……”
慕歌不等母亲说完就狠心的“嗯”了一声。
慕秋琴知道女儿是个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人，既然如此，她也只能遗憾的放弃小季了。
“好，妈妈知道了。”
挂了电话，慕歌心里泛起不忍。
母亲重病这么多年，最大的牵挂就是希望自己有个好归宿。
可自己却像鬼魅一样日夜转换身份，在周景渡身边穿梭。
正想着，叶芝芝走了进来，颐指气使的道：“你还不赶紧去卧室，在这发什么愣啊！我告诉你，治疗费我可交过去了，你要是敢拿了钱就反悔，小心还有下一次。”
慕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中的冷漠好似把叶芝芝当成了死人。
“叶芝芝，今天的事就这一次，别忘了，我母亲是我唯一的软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推门进了主卧，周景渡已经躺在床上，似乎知道她马上就来。
慕歌自觉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随即一副炙热的身体压了过来。
没有交流，没有眼神交汇，周景渡沉默的就像是只需要发泄的机器。
一场激烈的情事结束，他直接起床去了浴室。
两人间这样的状态已经很久了，慕歌甚至觉得曾经的暧昧缠绵只存在自己的幻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