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了一惊,这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把我当信仰。
“你别把功劳算我头上,这些年吃苦的人可是你。”我轻声安慰。
“不。”贺斯南眼尾一红,他摇头:“当年我爸爸工厂破产,他跳楼死了,我妈改嫁去了新加坡,只剩我和奶奶相依为命,那段日子,我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我想着等送走了我奶奶,我就跟她离开这个世界,是你,晚棠,是你留给我的那道身影,支撑着我活下来,你无条件的帮了我,八十万,不是小数目,五年前,谁会给一个陌生人八十万?这笔恩情,就是天价,我想着,将来一定要还给你。”
听着贺斯南说的这些话,我心里也难受,无法想像,他失去了亲人,是怎么坚持走下来的,令人揪心。
“好了,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就很好了,不是吗?”看着这个大男人伏在桌面上哭泣,我只能送上安慰。
贺斯南似乎也觉的,在我面前哭不太好,他迅速的收敛起悲伤的情绪:“抱歉,我真的很久没哭了。”
“没事,有伤心事,倾诉出来会更好。”我笑了笑。
贺斯南怔怔的看着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这么善解人意,为什么何景深还不懂珍惜?”
“可能他瞎呗。”我嘲讽道。
贺斯南又被我给逗笑了,他红着眼睛,嘴角上扬:“那就换个不瞎的。”
“再说吧,婚姻没我想像中的好,当然,可能是我不善经营,我也看到有很多恩爱到老的例子,各人各命,不强求。”我笑了笑。
贺斯南神色略僵,随后,他松开了我的手指,低声道:“既然人有好坏之分,那你能不能别失去信心?”
面对着他真诚清亮的双眼,我点点头。
看着这窗外优美的夜色,突然想到唐晴发的那两条文案,我想着,是不是也该发两条,毕竟,人要对生活充满热情嘛。
我拿手机拍下窗外那一片生机勃发的绿植,还有点点萤光,配的文案是:万物生长,人也该长点心了。
刚发完朋友圈,何景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此刻正开车回家的路上,何景深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没接。
等我回到家,何景深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