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爱对洛莹说这个。
告诉她，自己在外面有多么的受人欢迎。
没有女修不想成为他的道侣。
倘若他当年不是拜入清玄道君门下。
他现在便是世俗世界里一言九鼎的至尊皇帝。
他会有最美貌的皇后，以及高矮胖瘦任他收集、像是物件般摆在后宫深处供其把玩的三千妃嫔。
他将这一切告诉洛莹。
仿佛他当时纡尊降贵地陪洛莹聊天解闷，是对她多大的恩赐。
可洛莹听了，却头一回不顾师兄妹间的情谊，冷着张脸从赢翳的身旁愤然离席。
因为她想到。
那些妃嫔也是各自家中珍贵受宠的女儿。
才不是花瓶一样的物件！
擂台上，赢翳举起手中血红色的大戟，遥遥朝洛莹与释空所在的方位一指。
这是他对释空的挑衅。
也是对洛莹无声的愤怒。
释空对赢翳的挑衅并不在意。
反而双手合十，朝身旁的洛莹拈花一笑。
拈花一笑，即会心一笑。
洛莹也的确与释空师兄心心相印般，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以及想说的话语。
“师妹，接下来，你就瞧好了吧。”
“嗯，我相信师兄。”
洛莹同样没有发出言语。
但她从释空温柔的眼神中，分明读出……他听懂了自己。
而后，释空一步一莲花，排开人群，登上擂台，与赢翳遥遥相对。
“阿弥陀佛。”
释空缓声念诵道。
这是佛门最经典的开场白。
似乎可以用在任何场景、表达任何心情。
随即，他缓缓抬头，望向煞气冲天的赢翳。
释空并未放出任何的狠话，反而是问了个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赢翳，你吃了吗？”
赢翳皱起英气的剑眉，冷声道。
“与你何……！”
“干”字还未出口，释空的身形已迅速逼近赢翳。
这身法虽不如洛莹的“雾里看花”诡谲。
却快得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