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云的脸上,尽是失落和羞愧的表情。
因为在她的心中,抵挡北夷国,血战北夷铁骑是大庆国兵马和薛家军的事儿。
跟江尘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而江尘之所以千里迢迢赶来北疆,冒着危险陪她出兵见阵,这一切都是缘起于江尘对她的感情。
这让薛景云既沉醉,又感恩,更惶愧。
“大庆国最后的倔强?”
“这又从何说起啊?”
江尘一愣,随着薛景云回到了屋里,坐在床榻前的竹藤椅子上好奇的问道。
“因为在我哥哥平定南方之前,戍北的将军就是现在的镇南王。”
“他在北方和北夷国交战十年,虽然不能说一败涂地,但也从来没有过哪怕一场的大胜。”
“每次都是两败俱伤,打的彼此都疲累到了极致,然后议和。”
“议和的结果,当然就是我们大庆国自居上国,口袋里不差钱,慷慨大方。”
江尘一笑道:
“虚伪!”
“就是割地赔款呗?”
薛景云摇了摇头,脸色一红,惭愧的叹息道:
“赔款倒是真的,可是割地却从来没有。”
“因为北夷国不喜欢土地,他们是游牧民族,他们喜欢流浪的生活。”
“土地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因为肥美的草地才是他们眼里的菜,如果没有草,多肥沃的土地在他们眼里也不值一文钱。”
“他们除了钱之外,还要……”
薛景云忽然不说话。
江尘却更加的好奇了,不禁抬头看着薛景云的脸追问道:
“还要什么?”
“不会是要像娘子这样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古代司空见惯的和亲政策。
说的好听点就是把皇帝老子的女儿嫁给异族的皇室,彼此结成秦晋之好。
言外之意,咱们都是亲戚了,以后互帮互助,你有事只管说话,只要别打我的脸。
但实际上双方都是走个过场而已,能真正起到和亲息战作用的,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少之又少。
因为嫁的那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