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川脚步微顿，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这才恍然发现，才五十出头的年纪，他的鬓角处竟然有了一丝银白痕迹。
他目光滞了滞，“还有事？”
裴聿川看了姜黎一眼。
姜黎立刻了然，这是父子之间有私密话要说，她立刻对裴聿川道：“我出去等你。”
姜黎走后，裴聿川重新坐回去，：“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从今天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察觉裴润铭不对劲了。
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裴润铭笑了笑，表情有些落寞：“我是一位失败的父亲，不管是对于你，还是对阿琛，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裴聿川蹙眉，低声打断：“这些感慨的话，你可以留着对裴聿琛说，我吃这一套。”
裴润铭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缓缓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其实我一直很后悔，想着如果当初我足够坚定，有能力去对抗家里，或许我们现在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裴聿川猛地抬起头：“你不配提她。”
他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裴润铭连忙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是如果你母亲还活着，你还会这样恨我吗？”
裴聿川勾唇，眼底满是讽刺：“等你把这个如果变成现实再说吧。”
他说完，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餐厅。
裴润铭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从餐厅出来，裴聿川脸色就有些阴沉，看起来和裴润铭聊得并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