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狰狞:“这都是粮食啊,就这么浪费了……”
“书记,还要去试验田看吗?”陈和平小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廖长春怒道:“我要亲眼看看,试验田的情况和报告写的到底一不一样!”
张文书浑身一哆嗦,几乎瘫软在地。
远处的试验田里,“万斤高产试验田”的木牌歪斜插在地头,新刷的白漆在烈日下起泡剥落。
廖长春深一脚浅浅踩过龟裂的田埂,布鞋陷进板结的土层。
这是移苗并丘时过度深耕破坏的土壤结构。
他来到麦田中央。
一大片黑乎乎的麦秸东倒西歪地散落在泥土中,像是一片遭受了重创的战场。
曾经寄予厚望的麦苗,如今只剩下干枯、发霉的残骸,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麦秸上布满了黑色的霉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
廖长春感觉到眼睛一阵阵刺痛。
他缓缓蹲下,双手捧起一把带着麦秸的泥土,仔细端详着。
泥土中混杂着烂掉的根须,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与迷茫,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川站在一旁,看着廖长春的举动,心中也满是感慨。
他深知,这片试验田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却因为一些不切实际的做法,最终走向了失败。
“二十亩的麦子,挤进一亩地……”
廖长春怒喊一声:“张!文!书!”
“书,书记……”张文书在身后低声答应道。
“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报告里写的,密植增产的新气象?”
廖长春气得嘴唇直发抖,指着张文书的鼻子骂道:“全屯老少饿着肚子保卫星,保出来的就是这种沤粪的料?这就是你说的,为人民群众谋幸福?!”
“书记,咱们这都是为了放卫星啊!”张文书的声音越来越低:“县里也下发了文件……”
“文件上有说过,要你弄虚作假,虚报瞒报吗?!!”
廖长春怒喝一声:“你报的万斤试验田进度,和地里实际状况对得上吗?”
“书记……”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