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柳条帽,腰系一根粗麻绳,手持一把锋利的镐头,走了过来。
“等等!”林川拽住他的耳朵:“喝口烧刀子。”
他的军用水壶里晃着高粱酒,浓烈的酒气散发出来。
井底很凉,不喝点烈酒的话,容易落下病根。
赵四海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摆了摆手。
稳步走下简易的木梯,踏入那深不见底的土坑之中。
坑底,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泥土气息。
赵四海深吸一口气,抡起镐头,用力地刨向坑壁。
每一下挥动,都伴随着“砰砰”的闷响,泥土纷纷落下。
他的额头很快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泥土中。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人们也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人守在辘轳旁,时刻准备着。
当赵四海在坑底装满一筐土后,便大声喊道:“拉!”
守辘轳的人立刻双手握住木把,用力地转动起来。
辘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绳索缓缓上升,装满土的筐子也随之被拉出坑外。
另外几个劳力早已等候在旁,他们迅速接过筐子,一路小跑,将土倒在远处的空地上。
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回来,准备迎接下一轮的土筐。
“见水啦!”
赵四海的脚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他低下头去,只见泥缝里,正不停地往外渗水。
“啥?”陈老汉没听清,凑近了井口大声问道。
“见水啦——”
赵四海大声喊道。
“见水啦,二大爷!”陈小芹兴奋地喊道。
“好!好!”
陈老汉眼睛亮起来:“见水了好,准备井盘,青砖,砌井筒!”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愈发高涨,众人纷纷忙碌起来。
几个壮劳力迅速跑去搬运早已准备好的环形木盘。
那木盘厚实沉重,需要几人一组才能勉强抬起。
他们步伐匆匆,脚下扬起阵阵尘土,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却丝毫不减他们的热情。
与此同时,另外一些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