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仪也是鄙夷、惋惜掺半。
他不由心里啐了声,老匹夫,往日里在朝中一副刚直的性子,逮着谁尾巴都能弹劾两句,可没成想也是个会作戏的。
他起身扭头看向身旁:“太子殿下,此案已经审结,只是沈婉仪已死,那魏氏又已断了手脚,入狱后第二日便急症发作难以过堂,这……她该如何定罪,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太子隐约猜到谢老夫人那手脚是怎么回事,也没追究她不能过堂的事情,反正大局已定,魏氏罪不至死,过不过堂都一样。
他看向堂中:“此案苦主既是沈氏,沈氏,你想如何?”
沈霜月上前两步,朝下一跪:“魏氏谋害沈婉仪,若有罪,律法该如何判就如何判,民女绝无异议,沈婉仪四年前已死,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民女今日只求一件事,还望太子殿下准允。”
“你说。”
“民女要与庆安伯谢淮知,义绝。”
堂前哗然,所有人都望向跪在那里的女子,就听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民女非自愿嫁入庆安伯府,更与谢淮知无半分情谊,这桩婚事本就是被人算计得来,民女如今既已清白,就不愿意再留下庆安伯府。”
“求太子殿下准允民女与庆安伯义绝,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太子颔首:“前几日东宫之中,孤就已经答应过你,若你所说属实是遭人所害,这义绝之事孤会替你做主,如今既然已经查明真相,孤自会应诺。”
“孔大人,这义绝之事归京兆府衙所管,便由你来办。”
孔朝连忙躬身:“是。”
沈霜月叩头:“多谢太子殿下。”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民女和谢淮知义绝之后,想立女户。”
“阿月!”
沈敬显神情错愕,他已经放弃了沈婉仪,也知道事已至此,沈家最好的做法就是支持沈霜月义绝,和害了他两个女儿的庆安伯府划清干系,等事后将沈霜月接回府里好好弥补,多少能挽回一些沈家的名声。
他心中虽有些恼怒沈霜月闹成这样,但也没想要当众如何。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沈霜月离开谢家之后,居然还要脱离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