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都都被血染红。
“二小姐……”
“大小姐她……她是逼不得已……求,求你……”
嘴里那句“求你”什么都未说完,春琴就软倒在地上,头落了下去,那鲜血染红了堂前台阶。
季三一快步上前摸了下她鼻息,皱眉说道:“侯爷,人死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住,就连孔朝也是惊得起身,一时没回过神。
裴觎第一时间就朝着堂下站着的女子看过去,就见她脸色苍白极了,似乎也是受了惊吓,紧抿着唇死死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春琴。
而她身旁的沈敬显虽然同样面色有异、似是受了惊,但是他方才紧绷的脸色却是松了下来。
裴觎眼底阴云浮现,蓦地出声:“孔大人愣着做什么,不继续审。”
孔朝连忙回神,嘴里“哎”了声,坐回主位上时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沈敬显,这才开口说道:“这春琴虽死,但之前证词显然作假,封氏虽未交代,但她所言与事实相差甚远,足可见她并非四年前谋害沈霜月之主谋。”
“经秦福文,岑妈妈以及碧玉交代,谢老夫人魏氏虽有意替庆安伯纳妾,却并无害死沈婉仪之心,沈婉仪之死看似与她无关,但,她所行之事却是致沈婉仪之死最重要的原因,其罪难逃。”
“至于沈婉仪……”
孔朝神色冷肃,“她谋害亲妹,下药庆安伯,又以山茱萸引发心疾,借捉奸之事、以自己之死构陷沈霜月,这中间种种,沈大人可有异议?”
沈敬显攥着掌心,他知道大势已去,也知道如今情况已不容他再替沈婉仪说话,他若是再开口,不仅保不住沈婉仪清白,更会将整个沈家都牵连进去。
他垂着眼,喉间干涩,“是我有错,竟不知那逆女生出这般心思,更用这种手段算计她妹妹,若她早告知府里,也不必受人所害白白丢了性命,还连累的阿月也跟她一起受了四年苦楚。”
他眼眶泛红,人也似失了力气般,浑身颓然,
“是我教女不善,我……”
他垂眸时,竟是哽咽说不出话。
孔朝看着沈敬显这副作态,见他三两句话后,外面原本议论沈家的那些百姓对他生了同情,甚至话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