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移交给你,待到谢家之事查明之后,人还是要交还给皇城司的,在此之前,他不能出事。”
孔朝脸色微变,这定远侯是在警告他,这几个人证交到他手里,必须全须全尾地活着。
“还有。”
裴觎说道,“定下开堂之日,命人来皇城司传话就好,沈氏这几日会留在皇城司里。”
孔朝心头一震,连忙道:“下官明白。”
送走了太子他们,孔朝眉心紧皱起来,身旁的稍显年迈些的录事官满脸疑惑:“大人,这定远侯怎么会掺和谢家的事情?而且属下瞧着,他怎么还挺护着那沈氏?”
孔朝脸色微沉,“他哪里是护着沈氏,分明想要跟魏家为难。”
“啊?”那录事不解。
孔朝没好气地说道:“你刚才没听到吗,那个替沈氏作证的秦福文,是皇城司那边抓到的人。”
“沈氏都嫁进庆安伯府四年了,一直相安无事,可这定远侯回京才多久就突然发现真相了,而且定远侯前几日遇袭,太后娘娘紧跟着就遇刺,之前盐运贪污的案子两边结了死仇,魏家那边又一直想要拉拢沈家。”
“今天这事怕不是那定远侯想要对付魏家,借了那沈氏的手,顺道离间沈家和魏家关系。”
要不然以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几时会这般“热情”,竟还担心事情闹不起来,特意将沈氏放去皇城司命人看守。
这要不是在防着魏家和太后,难不成还能是看上了那沈氏?
孔朝眉心紧皱:“这件事有些棘手,太后娘娘和魏家那边恐怕也会有人过来。”
“晚些时候若有人来打招呼,就将定远侯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们,还有,这件事情好好查,仔细地审,与庆安伯府有关的务必要详尽,但是只限于庆安伯府。”
他只是个小小的京兆府尹,既得罪不起太子和定远侯,也得罪不起太后和魏家。
孔朝心里骂了两句,扶了扶自己脑子。
阎王打架,烦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