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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知饱受外间议论的同时,却换来一堆同情怜悯,而且沈家待他也格外亲厚,那向来不与人徇私的御史中丞沈敬显,更是将他当成半个儿子处处提携,庆安伯府可谓因此事赚尽了好处。
唯独沈霜月,被骂了四年,遭人唾弃了四年,从那个如天上明月、人人倾羡的沈家明珠,沦落成世人谩骂害死亲姐的荡妇。
这四年间京中凡有宴会,能邀请谢老夫人,邀请谢家女娘,但却从无人邀请沈霜月,原本与她交好之人,也纷纷对她避之不及。
就连沈家,据说她也已有四年未被允许踏足。
所有人看着场中跪着的女子时,都是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
郑瑶更是气得浑身直哆嗦:“简直是无耻,下作,卑鄙,不要脸,她可是你亲姐姐,她怎么能这么害你!”
肃国公夫人也是冷道:“这沈婉仪,当真是自私恶毒至极。”
“你们胡说!!”
谢翀意之前一直被徐氏压着,这会儿小脸惨白,猛地挣开徐氏的手,窜上前就嘶声道:
“你个贱人休想污蔑我母亲,我母亲才不会害你,明明是你这贱人自己爬了父亲的床,是你自己不要脸抢了我母亲的位置,还故意害死了她。”
他抓着谢淮知的衣袖,脸上满是惶然,嘴里尖声道:
“父亲,这贱人胡说八道,她冤枉母亲和祖母,你快打死她!”
“放肆!!”
太子妃原本就因为沈霜月的话心中恶了谢家,她太清楚太子性情,他既能让沈霜月今日闹,那她所说十之八九是真的。
她既心疼沈霜月遭受无妄之灾,又怜惜她这四年所受苦楚。
如今看到这谢家的儿子一口一个贱人,那口吻绝非第一次这般唤沈霜月,只他一人,就足可以见沈霜月在谢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沉着脸道:“庆安伯,这就是你们伯府的教养,小小年纪,满嘴秽言,简直不堪入耳!”
“我骂的是贱人,关你什么事,沈霜月她害死我母亲,她就是贱人……”
“谢翀意!”
谢淮知脸色一变连忙就想捂着谢翀意的嘴,却不想太子妃已经冷了眉眼。
太子更是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