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等一下你们想要什么,直接出价就是,也无碍于银钱多少,反正最后都是用来赈济灾民积了善德。”
“殿下,您说呢?”
太子笑道:“太子妃说的是,无论今日是谁慷慨解囊,孤都会将你们名字连同善款一并呈交父皇,来日赈济灾情时,也能让汾州百姓感念你们善举。”
众人闻言脸上笑容不由更真心了些,太子这话的意思等于是让他们花银子“买”了东西,还能得了仁善之名,甚至能在陛下面前混个脸熟,这种好事谁不愿意?
果然,接下来拍卖之时,殿中所有人都是热情高涨。
他们都是明白礼尚往来的道理,太子已经这么替他们着想,他们自然也愿意投桃报李,所出的价格大多都比那些东西本身价值要高,而其中几件抢手之物,更是一个比一个叫价高。
谢淮知看着殿中的热闹,脸上难看至极。
他原以为今日宴上不过是募捐,来时将府中能腾挪出来的银票几乎全带上了,本想着捐些银子好能缓和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却不想居然不是直接捐钱,而是走了拍卖的路子。
那些东西没有一件是便宜的,他手头银钱恐怕不够。
眼见着沈令衡也开始叫价,争抢那份蓬自仪的手稿,谢淮知只能扭头。
“阿月……”
他欲言又止,对上沈霜月清泠目光,有些难堪的低声道,“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银钱,等往后我再还给你…”
“我记得,你之前给我的欠条都还没还清。”
谢淮知脸上僵住。
沈霜月回头,看着沈令衡以一万六千两的天价拍得那蓬自仪的手稿,她放下手炉,扬声道:“我出三万两。”
谢淮知瞬间欣喜看着她。
沈令衡也是猛地回头,神色惊愕。
沈霜月起身走到殿前,身上云纹织金绯色长裙如同盛放的芙蓉,掷地有声说道:
“民女沈霜月愿出三万两白银,助殿下赈济汾州灾情,民女不要这殿中任何东西,只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能替民女主持公道,还民女一个清白……”
“沈霜月!”
谢淮知满脸失态地起身,撞翻了身前桌案上的东西,他快步上前就想去抓沈霜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