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令衡脸色染怒,那日皇城司里他说的不过是气话,她居然就能记到现在,他还因为她成了满京城的笑话,被人冷嘲热讽,她怎么不说?如此小气记仇,简直是不可理喻。
谢淮知眼见沈令衡起了火气,连忙在旁拉着他:“令衡,你别生气,阿月她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沈令衡闻言却没有像是往日那样,对谢淮知露出笑来,反而一挥胳膊甩掉了他的手。
那日皇城司内要不是因为替谢淮知出头,他怎么会得罪了定远侯,又怎么会丢那么大的脸。
他信任谢淮知才会对沈霜月那般疾言厉色,可是到头来,沈霜月根本没错,反倒是谢家陷害于她,还把事情闹到了皇上面前。
谢淮知被挥开后,脸上难堪了一瞬。
谢翀意连忙拉着沈令衡衣袖:“大舅舅。”
沈令衡对谢淮知恼怒,可对着长姐唯一的孩子却是气不起来,他皱眉看着谢翀意带着病色的小脸。
“你这是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摸着谢翀意有些发凉的手,他条件反射就是朝着沈霜月训斥,“你是怎么照顾意哥儿的,还有外面那些传言,你竟由着旁人这般诋毁阿姐的孩子?”
谢淮知脸色一变连忙就想说话,却不想沈霜月已经开了口。
“他毁了谢家二房之子的手,差点要了人家的命,沈大公子连询问一句都不曾,就怪人诋毁他?”
沈霜月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离得近的那些人听得清楚。
那几人瞬间安静,而殿中其他原本还在交谈的人也留意到这边动静,纷纷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况且外面关于谢家的流言已有几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既然质问我为何没照顾好你阿姐的孩子,那这么多天过去,怎么不见你上门看他一眼,连派个人询问一句也没有。”
“是沈大公子心疼你阿姐的孩子,只疼在你这张嘴里,还是你知道谢家麻烦缠身,怕踏足了庆安伯府的门脏了你的脚,所以连最疼爱你的长姐留下的血脉,也不足以让你冒着被牵连的风险过问一句?”
沈霜月拉了拉衣袖,抱着怀中的手炉:
“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