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把人给三皇子送去。”
太子愣了下,随即挑眉:“你这是要让老三去跟魏家斗?”
裴觎喝着茶:“三皇子无辜受冤,被人利用突遭禁足,难不成还不允许人家替自己讨个公道?”
“……”
太子默了默,“可是老三已经上过一回当了,那账本的事他吃了教训,恐怕没那么容易再相信。”
“那就要看他有多想你这个位置了。”
裴觎拿着茶杯在指尖转了一圈,“魏家谋算你,他谋算魏家,技不如人是他自己不中用,他有没有怀疑那账本出处先且不说,就只说他自己,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就此沉寂?”
太子闻言安静下来,以他对老三的了解,自然不会,更何况老三身后还有丽妃,还有朝中那些人,就算这次吃了大亏,可只要鱼饵给的足,他照样会迫不及待地咬上来。
“我明白了。”太子说道:“这事我会办好。”
裴觎将茶杯放下来,抬头朝外看了一眼:“这宴什么时候开始?”
太子无奈:“还早着呢,庆安伯府这出戏想要唱得热闹,总得宾客都到了,台子搭好了才行,你急什么。”
裴觎垂眸看着自己掌心,那上面的刀口还没结痂,他却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过沈霜月了。
以前碰不得,遇不得,不能交集,只能躲在暗中远远看着时尚且不觉得,可如今有了念想,却觉得每一天都难熬的厉害。
“沈家的人请了吗?”裴觎问。
太子:“请了请了,你都说了,我敢不请吗。”
谢家,沈家,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