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个月,江老夫人带着二儿子和二儿媳到高家看望虚弱的大孙女,一边心疼一边没忍住说了她一顿。平时再怎么玩闹都不要紧,都要临盆了还如此随心所欲。说穿了,不把自己和孩子的命当一回事。
今日见大孙女大雪天还抱着出生没几个月的孩子跑过来给自己拜年,高兴之余,又忍不住说了她几句。
沈若芙倒觉得,姑娘家虎一点也不都是坏处,起码不容易被人欺负。
据说当年江淮月被南安郡王欺负过后,某次上街偶遇,还曾被对方再次出言调戏,被江淮雪抡起竹棍敲了个脑瓜崩,一口气追了四五条街,裤子都跑没了。
从那以后,南安郡王见着江淮雪就躲,还在背地里管她叫母老虎,传扬得到处都是。
江淮雪听后却嗤笑一声,说道:“我就当他是在夸赞我好了。”
……
“义哥儿那边怎么回事,为何都过年关了,还没收到吏部的文书?”
拜见过江老夫人,俞秀兰迫不及待地拉着女儿私下问道。
自打去年女儿生产时,女婿被南安郡王趁机摆了一道,丢了户部郎中的官职,便一直闲赋在家。说是心疼媳妇,要伺候媳妇养病,可这都快半年过去了,外头不免传出些流言蜚语,多是说高侍郎年迈已不得圣心,自然不愿起复他犯了事的儿子。
高侍郎的仕途如何,俞秀兰管不着,她疼爱的长女,可不能嫁给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丈夫。
实在不行,她还得拉下脸面去找三弟妹问问。
江淮雪便知道自己今日回来,母亲定要同她唠叨这个,回道:“娘,你就放心吧,吏部那边随时都能空出位置来给义哥儿,是我不想他太早回官署去,想他多在家陪陪我和女儿。”
俞秀兰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你傻了?男人在他这个年纪,除了传宗接代,最重要的就是替自己替家人挣个好前途。你可不能为了点儿女情长耽误了他,将来他若仕途不顺,怕要反过来怪你呢。”
“他敢!”江淮雪拍开母亲的手,注意力却全放到了坐在院子里陪初姐儿玩翻花绳的貌美堂嫂身上了。
“好了母亲,我都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去找堂嫂说说话。”
俞秀兰知道念叨多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