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是看着我弟弟长大的,我有话就直说了,不和您绕弯子了。”
裴溪云敛起笑容,道:“你尽管说。”
江辞镜:“您是否知道,陛下之所以给我和沈氏赐婚,是怀敬长公主在从中作梗?”
裴溪云一怔。他还以为江辞镜发现了自己弟弟和沈若芙的事,听到是这事,暗暗松了口气。
“我知道,赐婚圣旨下后,若芙也觉得很突然很奇怪,曾来找我帮她查过此事。”
江辞镜既意外又疑惑,沈氏与裴阁老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裴溪云:“……长公主不希望国公府和高门联姻,壮大势力,于是先下手为强,干涉了你的婚事。可这也怪不了你夫人,何况,你夫人出身虽低了些,但她却是个容貌与品性俱佳的好姑娘,你娶了她也不算太亏。”
“难道,你觉得她配不上你?我记得,世子可不是那种看中门第的人。”
江辞镜皱了皱眉:“我自然不在意这些……”
裴溪云:“那世子在纠结什么?”
江辞镜看了看四周,见无人经过,才压低声音说:“晚辈调查发现,她是长公主的细作。她六月时在林子里遇险的事,是长公主指使她做的,就是为了让她顺利嫁给我,好把一个细作安插进国公府。”
在朝堂上纵横捭阖多年的裴首辅,此刻听到这话,不免也呆住了,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为何你会这么想?”
“我查过她父亲沈长渭。”江辞镜向裴溪云解释了五月时,潘侍郎受长公主指使包庇沈长渭贿赂上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