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着?你非但不听我的,还说不要我管,现在出事了知道来问我了?”
“沈家几代人虽都不曾大富大贵,但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只有你,活像是臭水沟里捡来的!”
沈长渭撩起眼皮子淡淡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长女,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多少忏悔之意。
他只觉得老天不公平。
历史上那些个著名的贪官污吏,大半辈子都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等快要退位的时候才被抓,甚至有的死后才被清算,他也就买了个五品官,什么好处都没尝到呢,就要落马了。
这都什么事儿……
就这样,沈长渭心惊胆战地等了好几天,期间甚至一度躲在被窝里装病,企图博取同情,被长女揪着耳朵赶出家门。
奇怪的是,等到戚大人被贬的文书都下来了,沈长渭还没等来刑部和都察院要审问他的消息。
时隔半个月,沈长渭坐在饭桌上,洋洋得意地和沈若芙说起此事。
“早和你说过,你老爹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让你瞎着急。”
沈若芙却高兴不起来。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总不能是裴溪云暗中出手帮了他吧?
沈若芙想不明白。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松了口气。再过半月,沈见青就要参加秋闱了,父亲要是在这个关头被抓,连累得沈见青没了科考的资格,外祖母非得把他的头拧下来不可。
……
在秋闱到来前,经过多方调查,内阁终于给南安郡王定好了他这些年犯下的数条罪名。
除了私通倭寇,私藏火器,意图谋逆这些显而易见的,还有强占奸污民女、侵占百姓田地房屋、贪污受贿、卖爵鬻官、徇私枉法等等等等……简直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纵观大梁开国以来受封的数百位亲王郡王,还没有哪一位像南安郡王这样,恶贯满盈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至于元康帝,过去的他,并非不知道南安郡王整天在外头仗势作恶,可当这些罪状,一条一条,清清楚楚地罗列在他眼前时,他是越看越心惊胆战,越看越后怕。
什么南安郡王,这完全就是个活阎王,居然过得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