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
惠美人身子一抖,哭哭啼啼地应了声是。
“……昨日下午,妾身于行宫中忽然收到家里人的消息,说家中出了点急事,要与妾身当面商讨。妾身自知此举不合规矩,奈何实在忧心家中人,一时焦急,没有多想就去了。谁曾想,妾身到了约定的地方,不见妾身家中人,却碰见了南安郡王。不等妾身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南平郡王便带着巡逻的人过来了,一口咬定妾身与南安郡王私通……”
“臣妾想,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臣妾伺候陛下多年,对陛下忠心耿耿,就是死,也绝不敢背叛陛下呀!求陛下明鉴!”
元康帝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惠美人,眯了眯眼。
纵使惠美人的说辞漏洞百出,他也不太相信惠美人会与南安郡王私通。
先不说她身为妃嫔没有这个胆量,就南安郡王的名声那可是遗臭万年,为了他这种人背叛皇帝,能捞到什么好处?
这显然不太合常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南安郡王听完惠美人的说辞,作恍然大悟状,激动地说,“陛下,臣今晚夜游,亦是约了其他人。臣与惠美人,全都被别人给骗了!”
“求陛下彻查此事,还臣与惠美人一个清白!”
元康帝:“你说你也约了其他人见面,是谁?你的姬妾吗?”
南安郡王下意识想应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沈若芙那张狡猾的脸,气得牙都快咬碎了:“不,是一个姓沈的官家女子。”
元康帝疑惑道:“姓沈的官家女子?她叫什么名字,父亲是何人?”
南安郡王正要回答,营帐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陛下,裴阁老求见。”
怎么连裴溪云也来了?
元康帝道:“让他进来。”
营帐的帘子被掀开,裴溪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向元康帝行礼。
元康帝:“裴阁老,深更半夜,你找朕何事?”
裴溪云朗声道:“启禀陛下,臣适才在马场附近,发现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在外头溜达,又听闻今夜发生的事,疑心此人与这件事有关,特捉拿过来请陛下过目。”
元康帝:“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