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有这回事儿。”
宋怀君笑着落子，但是语调云淡风轻，“却没想到，惊扰到了皇上，怀君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皇帝看着她棋盘上不经意落下的子儿，心道，“真是难缠啊，全京城都知道了，她搁这儿当没事儿人呢？”
那他也保持淡定。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保持微笑，“是因为白婉婉的事儿？”
事儿差不多他知道了。
但，问题不在知道的那部分事儿上，在他不知道的那部分！
也不能直接问，太犀利了。
针尖对麦芒，他心里没底气。
宋怀君今天既然出招了，就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她落下一子儿，抬头看向皇帝，词儿用得很讲究，“皇上，要不……晚辈给你讲个故事吧。”
“……行。”
皇帝也在试探阶段，所以他顺着宋怀君来。
但，突然变成“晚辈”几个意思？
宋怀君道，“假设，我们假设哈。”
“嗯，假设。”
皇帝深呼吸，他懂，这是类比。
但，要比什么？
宋怀君脸上露出笑容，“咱们假设，我和阿衍在一起已经有十年了，这十年当中，我每天殴打他……”
“……啥？”
啥玩意儿？
皇帝愣住，抬头愕然看向她。
很明显，他的表情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宋怀君要的，就是她的不对劲儿。
她继续微笑着，落下棋子，说，“我酗酒，赌博，一不高兴，我就对他拳打脚踢，喝傻了我还动刀子，在他身上左一刀，右一刀……”
“不是，”皇帝忍不住了，打断她，“你这个——”
宋怀君强调，“皇上，这只是类比，类比。”
“……嗯，类比。”
皇帝深呼吸，他忍，这是类比。
宋怀君憋笑，看着他问，“等您认下他的时候，您发现，他身上横七竖八，新的伤痕压着旧的疤，全都藏在衣服底下，你什么感觉？”
“朕……”
想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