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君辩法,聊了很久,也颇有感悟,“你若心动,便随她去了吧,也许会有另外的机缘。”

    “啊?”

    云隐愕然,“师父,你在说什么?”

    老禅师道:“我说,此去你可以随着长公主、裴大人一起,以实修虚,也许能勘破最后的真相。”

    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云隐垂眸,他会被吃干抹尽的吧?

    一种隐隐的恐惧在心中浮现,却又被某种赤诚的向往冲散,他的心跳快速、力度加重,忽而生了对这山下向往。

    “虚空是道,这世间繁华也是道。”

    宋怀君在暗中看了一会儿,起身上前,“禅师无须惧怕,内和外、空和色,原本就应该是一体的。”

    “是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们借由色来修空,又自空来观色。缺一,便会有失偏颇。”

    真是万般没想到。

    长公主犹如那秋日飒爽的风,来这庙里飘一圈儿,却给云隐禅师的魂儿勾走了?

    “所以,我是个媒婆?”

    裴衍走出来,瞥了眼门外的长公主,又看了眼云隐禅师,眼神古怪。

    随后,朝着云隐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拉他下水,“禅师啊,入了世,你才知这老虎之妙。你躲在这里,不知其妙,又怎能说自己悟了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