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事已至此，睡一觉吧，梦里啥都有——
弟弟会当官儿，弟妹会赚钱，媳妇会记账，儿子会念书……
人生还有什么要求的？
……
而就在卫芸儿和宋怀君专注研究账本，裴黑豆靠在窗户边上，睡得冒起鼻涕泡泡的时候，裴衍在金銮殿上，见到了他失散多年的老爹。
“臣拜见皇上。”
他是皇帝特赦，不用跪下的。
文臣之首，站在最前方，身上穿的是最尊贵的华服，长成绝代佳人的模样，整个人就是一个显眼包。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亮得惊人。
“嗯，好！特别好！”
他上下打量，左右琢磨，将裴衍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要不是知道他是自己爹，裴衍这会儿鸡皮疙瘩都出来，恨不得上前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了。
其余人看懵了，心里开始活络。
“奇怪，皇上今天看裴大人的眼神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儿？”
像啥呢？
像极了一个登徒子去春楼，找了一堆姑娘来选，看中一个之后，把人上下左右打量一番，恨不得扒了衣服量一下尺寸。
对，就这个眼神！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