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暴露出来。
她何德何能,拥有这样一份珍贵的感情。
裴衍笑着不吭声,吃得特别香。
仿佛那山楂是什么山珍海味。
宋怀君心下唏嘘,说,“我去听风楼,是去处理那个名单的。你对名单上的人有什么看法?”
裴衍说,“我没有看法,他们不找死我就不动,他们要是找死的话,我就成全他们。”
眼神是纯粹的。
宋怀君相信,他做得出来。
他一般不算计人,算计的时候,没有人能活着。
但,“还是尽量不要死人。”
宋怀君按了按眉心,“这样吧,一会儿叫人去查,若查到他们做过十恶不赦的事情,就送他们走。若还算是个正常人,便换个法子,拿捏一下就行。”
“再说,”她看向他,“有一些人反对你,总归是好的。”
“没有人反对,也是个麻烦。”
没人反对,意味着架空皇权。
皇上会睡不着觉的。
宋怀君看向裴衍,“你要是不着急,我们还能玩十来年,寻常人的小日子难求。”
皇位可不是个十全十美的好东西。
坐上去,就架在那儿了。
所谓日理万机,可不是说着玩的,裴衍年纪轻轻,犯不着把自己先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