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颓然丧气。
卫芸儿说的没错。
今天无论里面是不是宋胖丫，他都不能进去。
进去，就是覆水难收！
以现在的裴衍的性子，他肯定会找机会杀了他，让他这个人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变成名副其实的牌位！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他迈开沉重的双腿，缓缓后撤，抓紧卫芸儿的手，嗓子哑得像是坏掉了，“我们回去，就当今日没来过。”
出去的时候，蹑手蹑脚。
卫芸儿感觉自己的眼泪快要憋出来了，仿若被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盯上，而现在那个凶手终于走了。
“他是不是……想要杀了你？”
出了紫烟阁，卫芸儿发红的眼睛里，沁出一丝丝泪意。
就刚刚那一个瞬间，她真的太害怕了。
“我不知道。”
裴黑豆如遭雷击，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若他问起，就说下午我们一直在后院，什么人也没见过。”
裴衍是一路杀到文渊阁的。
这几年下来，他手上人命不少，而且招招毙命，一旦出手未有人能活着从他手上离开。
京城人说起裴衍，只有两个字：狠辣。
“原本以为，他会是我们的靠山……”卫芸儿想着这些事情，有些后怕，“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等晚上，”裴黑豆神经紧绷到极致，“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说。”
等脚步声走远。
宋怀君无奈瞥了他一眼，“现在，你满意了？”
裴衍帮她擦拭脸上的汗珠，模样恭谨，饱含敬重，但眼神却显得不那么正经，“他……只能挂在墙上。”
“这么多年，他从未来看过你。”
“十年的日子，是我们一起度过的，我从未懈怠……”
“……”
他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虎狼之词的？
宋怀君有些脸红，抬起无力的手臂，按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你给我下去，把嘴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