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更紧了，生怕她跑了似的。
“我不走，你先躺好了睡，舒服一点，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下脸。”司韵轻声说道。
纪寒萧眉头蹙了蹙，微眯着眼陷入了纠结，他完全不想跟这个女人分开。
司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思，直接贴在他的耳边开口。
“我不跑，我陪着你，等到你睡醒，好不好？”
她轻哄的声音，让纪寒萧震住了，本来困意的眼神有一丝的震愕和恐惧。
“怎么了？”
纪寒萧摇摇头。
“感觉你以前是不是也跟我说过这话，结果你食言了。”
纪寒萧捏着眉心说笑着，自己都觉得过于依恋这个女人了，竟然萌生出来这种荒唐的想法。
可司韵心一惊。
不是的。
她……她好像真的说过，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灾里，他们逃离后，她好像说过的。
她慌张地进了卫生间，她心虚了，所以快速地从他身旁离开，用着放水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绪。
出来的时候，纪寒萧竟然根本没睡，一直盯着卫生间的门口。
“困就睡啊。”司韵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
“本来确实很困，可是你不在，总觉得你会在那扇门后消失了。”纪寒萧眯着眼眸低语着。
司韵心发紧，喉咙发涩，她弯下身，在他嘴角亲吻了一下。
纪寒萧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帘，看着她温暖的笑容。
“我不会走了，我说了，快睡。”
纪寒萧说不出来的情绪，第一次，第一次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了踏实感，有了可期待的东西存在。
这一觉，他沉沉地睡了去，超过三十个小时以上的高度精神击中，早就让他疲惫不堪，如果不是已经他习惯了深夜作息，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
司韵帮他擦完脸一直在他身旁睡着，情不自禁地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而纪寒萧像是找到了浮木一般，在她靠近的那一瞬，整个人蜷缩在了她的怀里，将她抱住。
时间像是静止了，又像是整个空间都停止了。
司韵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就是一直垂着眼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