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吹干的头发稍微有点炸毛,凌乱蓬松地搭在肩膀上。
季意远盯着她把药吃了,这才进客卧的浴室洗澡。
他从浴室出来,顾今昭还待在客厅,放飞自我。
“我能喝酒吗?”顾今昭有点馋自己酒柜上的红酒。
季意远想都不想,“不行!”
“如果让傅三知道我纵容你喝酒,我会被喷得狗血淋头。”
怕被傅三骂,当然,只是借口,他是害怕,重现跨年夜那晚的情形。
“算了。”顾今昭叹气,咂巴咂巴嘴,端起水杯,以水代酒。
季意远挨着她坐下。
顾今昭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过去点。”
她本来就靠着沙发扶手,已经是最边边的位置,他和她肩膀贴着肩膀,近得她甚至能嗅到,他惯用的沐浴露的淡香,这是一种过于亲近的距离。
而且挤着她了!
季意远非但没乖乖听话。
看电视屏幕上的游戏还没开始,他伸手抽走她手上的手柄,掌心撑着沙发扶手,另一边手托着她的后颈。
俯身吻下。
顾今昭的脑瓜子瞬间短路。
客厅灯光明亮。
亮得她的眼尾有种莫名的酸涨感。
这倒是第一次,他敢大胆地在灯光下,亲她。
没有任何前摇,像是蓄谋已久,忍无可忍下的情之所至。
薄唇贴着红唇,轻轻地细吻,季意远哑声哄她,“闭眼。”
顾今昭睫毛颤了颤,眼睑半阖,微微眯起眼睛,抬手拽他的头发。
季意远吃痛,稍稍退开,“这下是真的疼。”
疼就对了!顾今昭脸颊晕红,呼吸不稳,神色却是冷的,“季意远,不行!”
她终于不用那些像是刻意掩耳盗铃的称呼了。
季意远喉结滚动,哀叹,“完了,我的吻技好像退步了。”
自从跨年夜之后,他很少做和她有关的美梦,少有的,也是噩梦。
没在梦里重温练习,他连让她沦陷的水平好像都没了。
顾今昭被他奇怪的关注点哽住。
抓着他头发的手用力,“不许转移话题,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