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喝水?”
每个人的面前都有张小桌子,桌子上有零食、有饮料、有酒,唯独没有水。
顾今昭缓缓摇头,“不用,我喝饮料就行。”
季意远还是不放心她。
她的眼瞳印着火光的艳红,有点像眼眶生理性地泛起的颜色。
再有……
视线下落,她的手半缩在袖口里,手指回握住衣袖,指骨用力到皮肤绷得很紧。
“你还在害怕。”
季意远语气笃定,蓄着明晃晃的忧虑。
顾今昭愣了愣,微微一笑,
“这距离,我很难不害怕。”
她才不会告诉季意远,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洇湿了。
恐惧,是一种特别难以克服的极端情绪。
“不过没关系,我在努力适应了,估计再过一会儿会好很多。”
季意远笔直地看着她,“你……”
“你不用管我的,和你的朋友聊天吧,我和双岁玩得可好了。”
说着,顾今昭想把自己的椅子移回刚刚的位置。
然而,她掌心触碰到的,不是带着凉意的藤木,而是柔软细腻的温热。
顾今昭愣住。
她不知道季意远的手还搭在她的椅子扶手上,掌心和他的手背贴了个正着。
季意远眼尾一跳,手指动了动,克制住缩手的潜意识。
她的手是凉的,而且是湿的。
“你很害怕!”
季意远眉头拧起。
顾今昭收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汗湿的手心,
“弟弟啊,倒也不用揭穿我的。”
她无奈又苦涩,“这样会显得我很弱哎。”
季意远眸光沉沉,“我们回去。”
“不用,我不喜欢逃避,放心好了,我能克服的。”
顾今昭拍了拍季意远的肩膀。
一副姐姐安抚弟弟的成熟稳重。
季意远:“……”
她浑身紧绷,连笑都笑得勉强。
这样让他怎么相信她的状态还好。
傅双岁眼看着季意远把着顾今昭的椅子,不让顾今昭跟她说话,